嘴角边多了一丝血迹。
那黑袍之下单薄的身躯,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她受伤了!
受了严重的内伤!
道姑眯着眼睛,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或许还是当年强闯大昭皇宫的事情了。
而在今晚,她再度体验到了受伤的滋味!
但相比于受伤,更让道姑惊愕的还是不远处的老人。
她沉声道:「原来,你真的已经踏入了那一步……」
她输了!
大宗师之上,已经没有关于武学境界的划分。
达到那一级别的人,已然是个传说。
江湖百年来,从未有人踏足这一步。以至于很多人甚至怀疑,大宗师便已然是人类极限,武学之巅。
再往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传说!
而眼前的守护人,竟已经踏入了传说的那一步。
「半步罢了!」
老人轻轻摇头,浑浊的眼眸中似乎有几分遗憾:「老夫追求那一步,追求了近百年,穷极一生,才终于摸到了半步门槛。老夫此生恐怕已经没有机会摸到那真正的传说了……你的武学天赋本在老夫之上,若是你当年潜心钻研武学,或许也有机会摸索到这一步,可惜了啊……」
他轻轻摇头叹息,又突然抬眸,瞥了一眼不远处。
视线目光,落在那不远处黑夜笼罩的屋檐上。
「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声音看似很轻,却在寂静的黑夜格外响亮。
下一秒,李素衣的身影出现在院中,一步一步走近。
冷风吹拂着她的脸庞,她一言不发,神色凝重,缓步靠近。
守护人双手背后,目光落在李素衣的身上,微微眯着眼睛,仿佛想起了什么,「像,的确很像……」
李素衣眼眸瞥了他一眼:「什么?」
「从你的身上,隐约能瞧出几分你娘的影子!」守护人感慨道。
李素衣神色一怔:「你认识我娘?」
「我与你爹娘还算有缘!」
守护人瞧了她一眼,又眯着眼睛:「你娘啊,当年也算是一位奇女子了,只是可惜了啊……」
「你娘是怎么死的,你应该很清楚吧?」
守护人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开口。
李素衣面无表情,清冷眼眸扫视了一眼旁边道姑。
「你想报仇吗?」
守护人双手背后,突然道:「眼下,这可是千载难逢最好的机会……她被我重创,受了重伤!」
「现在,你可以为你娘报仇了!」
李素衣转过身,看向道姑。
道姑也抬头看着眼前面露寒霜,眼眸中泛着几分杀意的李素衣,平静开口。
「没错,你娘的确是我杀的!」
「你想报仇的话,尽管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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