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他俩到底有什么仇。
反正每次有人在他耳边提起来，他就冷面警告那人不许提。
景恒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顾妄言都干过什么。
以他坐在这个位置这么多年来收到的消息来说，顾妄言这个小辈没什么黑点，除了他的性向。
大众不知道，但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是知道的，他的绯闻是真的。
他还知道，陆放那人心思不正，还有那方面的癖好，据说，这个小影帝还有多次被折腾到送医院的时候。
这些风月之事，真假难辨，他只是听饭局上其他人提了一嘴，就听进去了，反正不关他事就没多问。
所以，这次视频爆出来之后，他们这些人看一眼就知道是真的了。
本来都退圈了，销声匿迹了两年，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被这样放出来搞臭名声。
沈向霆没说话，景恒就兀自说着：“我看这小影帝也挺惨的，为爱退圈，现在落个这样的下场，这——”
“没事就挂了。”
景恒问：“你就不想知道他怎么了？他今天把热搜都挂爆了，你不是很讨厌他，我给你总结一下吧，说不定你听了能开心。”
“无聊。”说着直接挂掉了电话。
景恒耸耸肩，又盯了眼热搜。
一个新的热搜，陆放和温婷婷将在今晚订婚。
景恒看着这个消息几秒钟，冷笑了出来。
渣男。
可怜了那小影帝，一生错付了。
那边，沈向霆挂了视频，手一顿，还是忍住了没打开微博。
落个这样的下场？什么下场？
景恒都这么说了，是什么很不好的下场？
景恒并不知道他的过往，应该不会故意这样说来刺激他。
下场……
分手了吗？
算了，关他什么事。
但景恒说的这个事很大，以至于他在片场拍戏的时候，耳朵里时不时还会飘进来“顾妄言”三个字，好多人都在讨论。
“能不能安静！”沈向霆第一次在片场发了火，一瞬间鸦雀无声。
直到拍完了今天的戏，深夜回酒店前，依然能看到所有人交头接耳，或震惊，或遗憾，或难过……
难过？
为什么是难过的？
周泽送他回酒店，他看着沈向霆一直欲言又止。
这些年，沈向霆在逃避什么，他知道。虽然从来没提过，但周泽心里通透得很，他有猜到一些。
所以这个消息，他犹豫了很久。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向霆看他犹豫不决，终于问。
“向霆，有个事我觉得你还是知道一下吧，反正你之后也会知道，是顾妄言——”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想知道他的事？”
周泽皱眉，直接说：“你别打断我，你想不想知道，我都跟你说了吧，免得见不到他最后一面成了你一辈子的遗憾。”
“？”沈向霆忽然站起来。
周泽说：“顾妄言……他死了。”
沈向霆有一瞬间出现了幻听，然后整个世界都没有了声音。
他死了，死了。
·
“砰！”
玻璃杯掉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容涣一下子睁开眼，看了看周身，他在飞机上？
“对不起对不起容医生！”巧巧妈连忙道歉，“巧巧！不许调皮！”
耳边是大家的欢声笑语，他看了眼时间，飞机还有二十分钟就要起飞了。
手机震了几下，容涣转身找了找，手机掉在座位上了，振动模式。
顾妄言给他打了好多电话，还有微信：容医生，你千万要相信我，这航班会失事，别上飞机！如果上去了，无论如何都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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