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可怕。”
舞台外的都被震麻了，更别提舞台中心的那几位了。
045和077还算是站得远一点的了，都麻得说不上来话来了，045张大的嘴巴忘了合上，就一直这么惊讶地看着。
他拱他唱《天空》的时候并想不到，顾妄言居然真的能把花腔女高给唱下来。
这一段花腔不超过二十秒，却让人听了有种超脱现实的感受，太美了……
那一刻，他不是人，他就是坐在礁石上的人鱼，对着远方高歌吟唱。
草，这还是人吗。
陆放也听傻了。
他听过他们组合的歌，没什么新鲜，也没什么技巧，没觉得有什么好听的。
但刚才他这段表演，却深深地震撼着他的心。
他想到他为他做饭时那种欣喜愉悦的表情，再到跟他分手时的撕心裂肺，他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那种痴迷与爱。
看，他们分手之后，他整个人就像腐烂了一样，把自己埋进尘埃里，孤独地死去，他没有他不可！
现在他这段痛苦与绝望交合的高歌，不正是在唱他们的离别吗？
沈向霆又如何，他救不了他，他还爱自己！
所以只要他向他伸出手，他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顾妄言的对面便站着沈向霆。
大多数人都沉浸地看顾妄言的表演惊叹他的高音时，却有人发现沈向霆的眼眶红了。
卧槽！影帝不愧是影帝！太入戏了吧！
他从上台开始就在顾妄言的这段戏里，现在更是走不出来了。
他在呐喊。
在沈向霆看来，他的小孩不是在唱歌，他在痛哭，在咆哮，崩溃的情绪只在一线之间。
他从他身边走开，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他很矛盾，所以一边痴迷留恋，一边又痛哭悲戚，自己吞下血泪离开。
那一刻，沈向霆的眼前出现了几个重影，浴室里躺在血水中的小孩，灵堂上那个黑白相框里的小孩，和舞台上这个正在呐喊的小孩重叠在一起。
这是一曲血与泪的高歌。
全场只有他看懂了。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痛这么深的领悟，但他就是能懂他的退却。
沈向霆向他走过去，顾妄言跪在地上，他看着他走来，不断摇头，高歌着用膝盖向后退去。
霆哥，别过来，我会伤了你，脏了你。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沈向霆大步迈去，一把抓住了他要缩回去的手，将他定在原地。
顾妄言跪在他面前，望着这个向他走过来的男人，眼泪滑落。
沈向霆两只手捧住了他的脸颊，噙在眼眶中许久的泪水滴落，仿佛刚好滴在了他的泪痣上。
传说，泪痣是前世死去时，爱人抱着他悲伤哭泣，眼泪滴落在他脸上而形成的，做为他们下辈子重逢的印记。
顾妄言想，是吧，他上辈子是没有泪痣的。
这颗痣，便是霆哥落在他脸上的泪吧。
“别逃，言言，”沈向霆湿润的眼凝望着他，声音压抑而有些哑，“我爱你。”
顾妄言眨了一下眼，身体里仿佛爬过了千万只蚂蚁，颤栗、酥痒。
这三个字，拨动了他心中的春池。
它果然是这世上最好听的情话。
阴暗褪去，心中升起了日光，暖暖的，顾妄言的眼角微微弯了一下。
知足了。
沈向霆双手捧着他的脸抬高，双手的拇指覆盖在他的唇上，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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