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落湮灭,几大家族早已将势力瓜分殆尽,他们又何必去趟这浑水
安安静静做个旁观者便是了。
这世道并不在乎真相,当事人的痛楚也只有当事人才能真切体会,旁的人并不会在意。
这个道理,被家人们宠爱备至的小姑娘们是不会懂的,只有当头上的羽翼在某一天中突然撤去,她们才能真正看清这世界的模样。
最终洛露与颜知忆告别了,她换下了那身染血的嫁衣,换上了黑色的长袍,脸上已然麻木冰冷没有了半分往日中的笑意。
芥子空间里有她的长剑,那是她父母唯一为她留下的东西。
如今,她便提着长剑,一步步走向了魔域的方位。
少年头已白,筋脉俱断,只有重修魔道这一条路可走了。
“阿露保重。”
颜知忆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慢慢走远,还是开口轻轻唤了声。
“保重。”
黑袍的姑娘顿了脚步,微不可见地颔了颔首,低声回了她。
谢谢。
颜知忆待她已走了,才蹙眉垂头叹了口气。
她有些想念阿母阿娘和兄姐们了。
球球很快跑回了家,家里有她的亲人在等她。
见过了洛露的事情后,球球的心情一直很沉重总有些害怕。
当夜回了族中,为她开门的还是她的二哥,球球一声不吭地缩着小雪团爬到阿母阿娘的怀里去了。
千岚和颜汐被恹恹的小崽子吓了一跳,好生顺毛了一番,才听见自家的孩子缩在她们怀里哭泣着跟她们告状,说出了临滨城中的事情。
“球球会保护你们的。”
小雪球抖着耳尖尖,湿漉漉着眸子在阿母阿娘怀里蹭蹭,如此坚定地保证道。
幼崽稚气未脱的声音叫两人又好笑又感动,当时连连应下,垂头亲了亲球球的脑袋。
可是当她们抬眸对视的那一刹,两人的眸中却又是掩不去的担忧和已经预料到灾难后的苍白无力。
人在观看不幸时所生出的痛楚并不与当事者相等,只有当你自己去经历一遍,才能明白那究竟是何等的刻骨。
很快了,很快颜知忆便知晓了。
妖族大难,大能献祭。
其中,便有她的阿母阿娘和兄姐们。
千岚等人为了护着她专门设了一层阵法屏障,护着她,也困住了她。
从一开始发了疯似的地击打阵法,到后来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垂落泯灭,她的眼睛里早已布满了血丝,张着嘴,却失声发不出半点声音。
有人告诉过球球,痛苦到了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现在颜知忆知道了。
金乌啼血,白虎哀嚎。
天地昏暗,阵法中的孩子一点点垂下了背脊,神色空洞且茫然,眸前晕眩,喉中窒息腥甜。颜知忆跪在地上,突然干呕起来,大口大口的全是血块。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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