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口。
办公室里，张老师正在整理学生的数学试卷，突然听见门口有人敲门。
“进”
裴砚青进来，径直走到张老师办公桌前，把手里全国数学竞赛的报名表递过去。
张老师对他的行为有些许不解，他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
这小子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脸上冷淡地看不出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
“你不是不想参加吗？”
“怎么，想明白了？”
全国数学竞赛是国家级的数学竞赛，含金量很高，最主要的是，这次竞赛的成绩和名次是会关系到将来大学的保送的。
以裴砚青的成绩，他参加这样的竞赛绝对是可以冲金牌的，毕竟这孩子连国际imo奥联都能拿冠军。
一旦拿到成绩，高三的时候直接就可以保送清大的数学系，那可是全国最好学校的金牌专业。
而且，校长那边儿也多次跟他提要求，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裴砚青去参赛，毕竟裴砚青作为海城一中的招牌，这份荣誉也会为海城一中的发展提供强大的助力。
他高一刚刚入学的时候，就因为常年全市第一的光环直接把学校的入学率提高了近十个百分点。这次的机会自然也是不能放过。
不过这臭小子跟正常人就是不一样，人家都是争着抢着要这个名额，他是一点儿也不想去。
关于这次竞赛，他已经明里暗里跟他提过好几次了，但都被这小子给拒绝了。
本来他都放弃希望了，想着实在不想去也不能强迫他。
今天不知道是吹的哪门子风，怎么就突然任督二脉被打通了？
张老师拿起桌子上看起来已经比较老旧的水杯，喝了一口茶水，“你这突然的转变让我有点儿适应不过来呀。”
“来来来，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通的？”
裴砚青淡定地开口道，“竞赛我可以代表学校去。”
“但我不会保送清大数学系，高考之后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犹豫了一瞬，裴砚青继续开口道，“我去参加比赛可以，但您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张老师冷不丁被茶水呛了一口，他整理一下仪态，开口道，“嘿呀，你可真是出息了，还跟我提条件。”
“不过我也真是很好奇啊，得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条件，才能劳您大驾去参加这数学竞赛。”
“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跟你这墨迹了快一个月，也没见你心动一下子。”
裴砚青薄唇轻抿，眼前浮现出某人自己一个人坐在操场上、一边儿掉眼泪一边儿看星星的画面。
他之前不怎么回班里，也不关心座位怎么调。
以为考第一就可以自己选同桌。
甚至为了照顾她个子矮，特意选了个第三排靠前面的位置。
少年开口，声线清润：“老师，我想回我原来的位置。”
张老师愣了一瞬，“今天不是你自己选的第四排吗？”
裴砚青：“我反悔了，呆得不习惯。”
张老师犹豫了一瞬，想了想，开口说，“你想回去可以，但座位是按照成绩选的，你总得征求人家同意。”
裴砚青：“这个我不管，我就是要他走。”
“只要让我回去原来的位置，我就去参加数学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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