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师父那眼神太黯淡，也许是因为小剑神想要追寻什么。
那天打败师父后，师父对他说：
“你的天资是我见过最好的，我的天资远不如你，你才二十八岁，便已经突破到宗师境界，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天才，你可以出师了，这天下，以后便是你的了！”
当时小剑神脸上却没有丝毫欣喜之色，只是疑问道：
“可是，师父，按理说，以你的天资而言，不可能修行到宗师境界，可你却是宗师！”
“而且，我这次能胜也很勉强，我年轻力壮，而师父您已经垂垂老矣，能够提的起剑已是修炼有成，放到寻常老人，已经走路都略显吃力。”
“我不明白，这练剑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天资真的是最重要的吗？”
老剑神说道：
“心诚。”
“心诚？”小剑神问。
“对。”老剑神道，“唯有诚心看待自己，看待剑，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想走什么样的路，才能知道自己的剑道是怎样的。”
“等你看清自己后，你将会发现你自己的道。”
小剑神问：“那师父您的道呢？您的道是什么？”
老剑神微笑摇头：“每个人的道都不同，这要你自己寻找。”
小剑神点了点头，细想师父的话，忽然道：“您是在寻求突破宗师的契机吗？”
老剑神一笑，没有说话。
一切尽不在言中。
突破宗师的契机。
小剑神深深吸了口气。
但凡是习武之人，都不可能放过这个契机。
从习武之人到武者，从武者再到宗师，然后是宗师之上！
真人之上是神人，那宗师之上呢？存不存在那个境界？
小剑神思绪又飘回这次决战上。
在天榜上，自己排名97，这秦牧排名98。
虽然排名自己高了一个名次，不过，秦牧是取代了周颠的排名，而自己则是取代了师父的排名。
必定会很艰难的一战。
“这一战，也许我能找到我自己的道。”
“也许，我会像那周颠一样，死在秦宗师剑下。”
“但我习武之辈，视死如归，又有何惧！”
“一战吧！”
……
决战地点本来极为隐秘，只有秦牧，小剑神和方家知道，但方家那么大的家族，随便有点动静便很容易被人觉察到，所以这消息很快泄露出去。不光是汉南地下世界各势力，那些富商们，连带许多听说过秦龙头名声的都前去观看。
三日转瞬即至。
冬末依旧是寒风萧瑟，秦牧乘着出租车，到了郊区外一处废弃大楼。
“真奇怪，这几天这附近怎么这么多人？”在废弃大楼不远处，一栋六层楼的老小区墙外，一位闲坐在墙角下的大老爷奇怪的说。
说着，那老大爷站起身，往前吃力的走了几步，想要看看那路过小街道的豪车是什么牌子的。却不妨脚下一个趔趄，身子便往地上扑去。
便在此时，一双大手扶住了老大爷。
老大爷心有余悸，自己这岁数要是摔倒了，骨折都有可能，连声说道：“谢谢，谢谢啊！”
转脸一看，却是一个小伙子。
这小伙子正是秦牧，秦牧一个箭步过去，便将老大爷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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