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事儿啊,蹊跷在,是大嫂出手的。守心,你说大……”安韶华走了几步才发现顾銛没跟上,他一回头,正看到顾銛一脸扭曲地看着他。
顾銛气狠了,一个庶女而已?庶女,而已?就算胎儿不算个生命,没了,不算大事。可春桃呢?顾銛跟春桃没什么交情,打过几次照面,印象里原先在祖母身边的时候是个爱笑爱闹的丫鬟,一笑特别淳朴。跟了安韶华之后,在其他丫鬟小厮面前确实有些张狂,在主子面前依然姿态放得很低。并不讨人厌的一个小女孩。
哦,不算小女孩,春桃比“顾銛”这具身体还是要大上两三岁的。
顾銛还记得他有时在院子里遇到出来走动的春桃,春桃对自己的肚子十分骄傲,无比爱护。就算是别人动的手,当然,也许这事情背后还有顾銛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可无论如何,这事儿在顾銛看来,还真不是小事儿,起码不应该是那个表情,那个语气。顾銛拼命告诉自己,这里是沐王府的庄子,不能吵,强压怒气,抿了几次嘴,忍住了一肚子的话,最终拂袖而去。
安韶华一回头,看到顾銛的表情,当时就后悔了。
顾銛生气了,十分明显。可是,为什么?
安韶华略一思量,就明白了。前些年,皇上赐婚给安国公顾老公爷,顾銛无端成了庶子。自己说话不注意,揭人伤疤,惹恼了守心,自然是自己的错。当打当罚。
安韶华缓步前行,内心后悔。言多必失,君子慎言,怎么今日就如此莽撞了呢。思及此处,转身去牵了马,带了几个人,轻车简行,向温室大棚的庄子,绝尘而去。
安韶华带着蔬菜回来,已是天将黑。
让人把菜拿去厨房,正碰上几个人小跑着往尹赟住的方向跑过去。安韶华拉住一个,问怎么了。可这一问不打紧,居然是朱羽出事了,据说是朱羽不知道怎么了,出血不止,只怕凶多吉少。安韶华闻言也跟着跑了过去。
这边人不算多,却乱成一团。
这个庄子虽说是沐王府的业,毕竟不是沐王府。下人不多,没见过世面,没经过调·教,根本当不得事,这不全乱套了。二皇子插着袖子站在门口,见到安韶华朝他招了招手。
安韶华跟二皇子见了礼。
“怎么回事?”安韶华也抄起了手。这天儿,冻手。他只能用下巴往屋里示意了一下。
二皇子左右看了看,伸出食指在唇上拦了一下。过去一个婆子,端着一大盆水,一路呼喊着往前跑,好大动静。等人走远,尹勍小声说:“具体什么事不知道,我的人发现朱羽晕倒在庄子里。”说着朝安韶华下半身使了个眼色,说,“都是血,然后就这样了。”
“尹赟呢?”
“派人出去找了。”
太阳落山,院子里还没上灯。安韶华跑了一下午,身上正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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