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他知是他失控了，此时他只是一个黑的混混，而不是一个人民警察。
可是残忍害死了他几个同行的罪魁祸首就在他的眼前——并且无视律大方的承认了他的罪行，这让沈澜意沸腾，他放在桌下的手攥成了拳头，两条胳膊微微颤抖。
如果不是林渊洋在这里，沈澜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顶在顾铭谦的脑门上。
顾铭谦看着沈澜，那目光仿佛悉一切——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双眼，过了一会儿又移开了眼睛。
他站起，中肯的对林渊洋说:“林先生，希望你能原谅韩瑞的所作所为——以后有需要的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这句话里的护短意思明显极了，顾铭谦显然已经猜到林渊洋这次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韩瑞，所以亲自出面歉。
用韩瑞换顾铭谦的一个人，这是多少人都巴不得的事，但是林渊洋一点儿都却不在意，他在上混了那么久，从一穷二白到风生起，还从来没有去仰仗讨好过谁，他抿了抿，面无表的看着顾铭谦:“顾先生，这次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绝不是因为你。”他的视线落在那张一千五百万的卡上，“这张卡我带走了，一千五百万，买韩瑞的一条命。”
这其中的贬低意思很明显了——他直接把韩瑞当成了一件可以买卖商品。
顾铭谦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莞尔一笑:“早便听闻林先生口才不凡，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他稍微停顿，又:“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没等林渊洋回话，直接把跪在地上的发抖的韩瑞抱了起来，大步离开。
他们两人走后，林渊洋坐回了沈澜的边，转头发现他的脸不太好——虽然沈澜已经隐藏的很好，但是林渊洋还是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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