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和巨大收益面前,人心是经不起诱惑的。
这很现实。
于是,刀疤脸便是微微招了招手,将这十几名弟兄叫到了一块儿,商议起来了应当如何行动。
花钿落默默地盘膝坐在原地,十七年的苦修,她的内力远非常人所能比拟,那刀疤脸同十几名水手的细声密谋,尽数传到了她的耳中。
她的眸子中顿时勾起了一抹凛冽之意,却并没有着急出手,手中紧紧握着长剑,调息着内力。
湛蓝色的海水透亮着。
株株珊瑚树种在道路的两侧,肥硕的枝叶上附着着细密的气泡,聚成堆,将整个海道遮掩的阴阴郁郁。
陆尘然跟在鲛女的身后,这已是部落的深处,周遭游过无数的鲛人,一脸好奇的盯着这个陆地上的人类:
“公主带回来的人欸!”
“是海上的飓风将他刮来的吗?”
“模样还怪俊俏呢。”
沿着青石白贝铺就的蜿蜒小路,一直朝着鲛人的部落深入。
一株巨大的珊瑚礁就矗立在水中,只是原本应繁茂的枝干,如今尽作枯竭,扎根于海底泥土上的根蔓,浮于地面道道纵横交错的干涸裂纹。
好像一个垂暮老人,静静地伏在深海之中,述说着岁月的痕迹。
一名精神矍铄的老鲛人静静地站在珊瑚神树之下,只可惜,那张脸上却是写满了沧桑,唯只剩下了惆怅与叹惋。
这株珊瑚神树被鲛人泪所滋养,它亦是哺育着这方小天地,庇佑着这一方深海的平静。
它是鲛人们的信仰。
可如今的鲛人,亦不知什么原因,原本这个多悲的族群,却鲜少能掉落泪滴了。
没有了足够的泪滴滴滋养,这颗珊瑚礁也越发地萎靡了。
此时,几名鲛人正站在他的面前,说些什么,陆尘然浅听了些许,大概是如何处置那些落水商贩的,零零碎碎的字眼中,夹杂着什么‘人心险恶’还有什么‘品性良莠不齐’,这不多时,几名鲛人便是点头转身游去。
鲛人长老冲着他们摆了摆手,而后看见了朝着这边游过来的鲛女,又是略带疑惑地盯着跟在鲛女身后的狐裘公子:
“公主,这位是?”
鲛女平静开口道:
“送信人。”
长老看向陆尘然,见其面向倒像是个温和的先生,想来本事不小,便拱手一礼,笑道:
“先生从哪里来?信是何人所托?”
“在下自狐山而来,路过漨水时,受两位鲛人道友所托,为其女儿送一封家书,送一份新婚贺礼。”
“原来如此,麻烦先生了。”
“收了报酬的。”
“那路也很远,先生快去快回。”
鲛人长老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过身,继续看着那株珊瑚神树。
作别了这位长老,陆尘然循着信中的地址,来到了这鲛女家。
轻轻扣了扣门。
很快便是听到了一阵水流的声音,越来越近,继而门扉里面传来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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