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禛满意的点点头:“这些事你安排便好,不必问爷。”
乌拉那拉氏这些年一直将王府管理的很好,是个贤惠的福晋,他很满意。
乌拉那拉氏知道他会这样说,柔顺的低头:“是。”
说完正事,夫妻俩便相顾无言。
这种情况不是一天两天,自弘晖夭折后,他们之间不知从何时开始,除了正事再无闲话。
往常胤禛说完正事便会直接离开,但今日,他瞧了瞧外间已经黑透的天色,想起自己已经许久不在东寝殿留宿。
——福晋的体面还是要给的。
胤禛起身往西暖阁走:“准备热水。”
乌拉那拉氏微微有些讶异,她都准备好送人了,当然这点讶异不足以让她失态,起身答应:“是。”
洗漱后换了寝衣,乌拉那拉氏裹着自己的被子平躺,闭目安歇。
胤禛不习惯这般早睡,便留了一盏灯,靠坐在床头看书。只是今日这书看的却有些慢,他的心神时不时就会跑到别的地方去。
十四被封了抚远大将军,年前就要带兵出京了,一些人为此大为振奋,认为这是皇阿玛看重十四的表现。朝堂沉浮几十年的胤禛却一点儿都不紧张,甚至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喜悦。
怎么说呢,皇阿玛临朝以来,曾任大将军的有43人,而大将军王,有20人,裕王叔和恭王叔都做过,能将大将军王和储君之位等同起来的人,他平日里连看一眼都不屑。
胤禛以为,皇阿玛在这种时候将十四打发出京,属意他登上那个位置的可能已经微乎其微,十四一走,老八这一脉就彻底废了。环顾剩下的兄弟,能与他相争的也就老三老五。
而这时候,皇阿玛又升了年羹尧做总督,明年大军已经决定有一路从松潘进发,届时,身为四川总督的年羹尧少不了功劳……
胤禛心思彻底不在书上,心底盘算着一波又一波谋划,只想的一股热血从腹中升起,心中难得有了燥意。他忍不住偏头看向身旁呼吸轻缓的福晋,屋内昏暗,只有一盏暖黄的灯光,乌拉那拉氏年纪不小了,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她脸上的细纹都消失不见,只有平静与安宁的气氛在缓缓流淌。
少年夫妻,见过彼此最稚嫩的样子,曾经也没少甜蜜。
胤禛放下书,手抚上乌拉那拉氏的脸颊。
乌拉那拉氏睡觉很轻,很快睁开眼,不解:“王爷?”
胤禛俯下身去:“时辰还早。”
乌拉那拉氏意识恍惚间不由自主地想,王爷这是在‘慰劳’她的辛苦吗?
翌日,送走胤禛后,乌拉那拉氏按部就班地处理府中事物,当然第一件办的就是把给年家的礼单列出来。
“福晋,年侧妃来了。”雁回守夜去休息,回话的是与她轮班的雁青。
乌拉那拉氏一顿,放下手中礼单:“请进来。”
年氏如今不过二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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