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燥,心惊肉跳,神情挣扎,抬着手道:“丞相,请,请给下官一点,一定为丞相查的清楚明白。”
荀彧老成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沉默一阵,道:“半点猜疑都没有吗?”
孔融胖脸抖动,左思右想,还是苦涩的道:“丞相,太学里的师生太过复杂,下官,下官着实无从猜测。”
陈群冷哼一声,道:“孔太常,恕学生不敬,建安伊始,百废待兴,朝廷正值用事之时,此番事情,太常卿没有足够的交代,怕是过不去。”
孔融讪笑着擦汗,没有因为陈群的无礼而生气,只是心中更为慌乱。
陈群的话是大实话,荀彧是这件事的漩涡,可最终背锅的,极有可能是他孔融!
司马懿俯身,道:“丞相,孔太常这里没有头绪,是否需要下官去一趟刑曹,问问他们是否有进展。”
荀彧缓缓抬起头,道:“不用,再等等。”
卢毓,司马懿,陈群等人皆是一怔,‘再等等’,是要等什么?
刑曹。
司马儁,王朗,戏志才三人聚集在停尸房,看了眼已经死透的尸体,便讨论起案卷来。
司马朗站在他们身旁,道:“王廷尉,戏御史,死者名叫庞雑,丹阳郡人,避战祸到兖州,经兖州陈留推荐,入太学备大考,父母兄弟死于战祸,孤身一人,独来独往,疑似有痨症,死因是脏腑破裂。”
王朗看着手里的案卷,神情肃重,道:“从案卷来看,这个庞雑本身就命不久矣,那侍卫一掌,恰好要了他的命。”
“确实恰好。”戏志才合起手里的案卷,看向王朗与司马儁,道:“二位,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构陷丞相。”
王朗注视着案卷,不冷不热的道:“从案卷上来看是没错,但还须有切实的证据,否则‘丞相打死太学士人’形同坐实,无法向外解释。”
案子在明眼人眼里是清楚的,但定案不是靠‘看’,而是‘证据’。
司马儁轻轻点头,声音苍老,道:“太学那边群情激奋,暂且不好进去详查,丞相去太学知道的人太多,范围广泛。有心针对丞相或者‘新政’之人更是不知凡几,此案,有些难办。”
戏志才脸上是病态的苍白,道:“这个案子本身不难,难处在于,要尽快将丞相摘出来,迅速遏阻事态扩大。”
司马儁看了两人一眼,一个是‘前丞相’的人,一个是‘现丞相’的人。
“我看这样吧,”
司马儁双手拄着拐,道:“先从外围查,摸清楚这庞雑的来往情况,同时再查太学的情形,抓到线索,逐步深入,尽量在天黑之前有个结论,上报陛下。”
王朗这才警觉,宫里,好像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按理说,丞相涉入杀害士子的大案,宫里不应该无动于衷才是?
戏志才也暗自沉了口气,道:“只能先这样,我摸一摸太常以及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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