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的胡子。
“微臣黎少珩给贵妃娘娘请安,您万福金安。”他甚至还有少年人清瘦的身形,弱不胜衣。
姜岁晚有些不确定了,这人没有白胡子。
时下发型缘故,大家都是秃头,那长长的白胡子就格外重要。
“劳烦黎太医把个平安脉。”姜岁晚板着脸,努力学着康熙的样子,做出威严状。
黎少珩跪地应是,这才起来躬身给她把脉,隔着薄薄的锦帕,他面色古井无波,淡淡道:“娘娘体内有毒素,却浅的厉害,一时看不出什么。”
“微臣给您开个方,您去御药房拿药来煎便是。”他声音冷淡。
然而露白却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道:“娘娘明鉴,一应吃食,奴婢皆和您一处,万没有不臣之心。”
她是近身伺候的大宫女,为了表忠心,素来都是贵主儿吃完,剩下的她在炉子上热热吃。
毕竟贵妃份例丰厚,一盘菜动不了两口,剩下的都要赏下去,给她们分。
姜岁晚若有所思,她身在高位,露白是佟贵妃带进宫的陪嫁宫女,梨白、霜白、汀白是内务府拨过来的一等宫女,凑齐了四个。
她们互相掣肘,想要下毒谈何容易。
而秀嬷嬷初来乍到,黎少珩是她随机找的太医,两人合着算计她太过逆,自然也不上。
再就是康熙了。
但属实没必要,佟贵妃固然性多些,可她是皇帝表妹,又年岁尚轻,可以撒娇痴缠都是情趣罢了。
皇帝若真不愿意,不搭理她也就罢了,没必要下毒。
姜岁晚沉吟:“劳烦秀嬷嬷和黎太医在承乾宫中检查检查。”
她伸出两指,颇有韵律的在桌面上敲击两声,心里就有了想法,如果这毒换个人就能验出来,就明原先被供着的太医不好使了。
更深层的她也想到了,但是得一点点的去验证。
听见声音,正在内室检查的黎少珩耳朵一动,正想仔细探听,却没了声音。
看着两人无功而返,姜岁晚不以为意,厚赏黎少珩后请他保密,这才试探着问:“这么浅,不吃药可成?”
黎少珩点头,叮嘱多喝绿豆水。
他本想拒了恩赏,对这些金银俗物实不感兴趣,然而为贵人安心,他还是收了。
叫梨白送他出承乾宫,秀嬷嬷见她行事雷厉风行,并不拖延惧怕,心中更是满意。
正着,就听见太监禀报安嫔求见。
“传。”
姜岁晚亲切的迎到门边,笑吟吟地打招呼:“安嫔来了。”
“给贵妃娘娘请安。”安嫔先福身行礼,这才轻声道:“过来叨扰你,实在心里不安,只不过有事情拿不定主意。”
来也是简单,就为着春日临近,马上就要开始做薄衫,原先定的自有章程,可如今先皇后薨逝,怕做的鲜艳惹皇帝忌讳,做什么衣裳就得斟酌了。
“到穿的时候已是夏日,按着往年的例子来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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