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分，班级排名1，年级排名10，语文129分，数学134分，英语144分，化学93分，物理92分，生物90分，上升14分。

　　陶欣艺抬眼望着陆铭棕色的眸子，道：“如果，咱们两个人中间只能有一个人的全班第一，我希望是你。我想当全班第二，这样就不那么怕了。”

　　长期握笔让她的食指上有了老茧，被塑料笔杆压久后隐隐作痛，好在写下的字都极娟秀。

　　书店椭圆形木桌边，陆铭坐在欣艺身旁做题，能听见她小声的哈欠声，瓷白的脸没有血色。

　　陆铭总分606分，班级排名12，年级排名51，语文94分，数学120分，英语148分，化学78分，物理72分，生物94分，较之半期考试上升63分。

　　他能意识到这种心态是错误的，但无法遏制它萦绕在自己心头，好像刷题成了唯一正确的事，比吃饭睡觉还正确。

　　正好是在书店上自习，学累了，就和周围人一样，从书架上抽一本书看会儿。

　　之前她能甩全班第二名十几分，如今分差被缩小到了一分。陶欣艺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考到全年级第一，但是至少让她保住全班第一的位置。

　　看见年级排名51时，陆铭无奈叹气，好在他的本金通过那首《孤勇者》积累了下来。至于爸妈的那三千块钱，与他失之交臂。

　　“学习吧。”陶欣艺敷衍地回答，酸痛的双眸还在做语文阅读理解，四分的题只写出了三点，她不禁感叹道：

　　许多带孩子的家长见到他俩，都不免对自己的小孩进行一场劝学教育，买课后练习册的底气和理由又多了几分。

　　“不怎么办。尽力做了，不后悔就行。”

　　因此，陶欣艺又买了罐咖啡，更勤奋了些，熬到差不多和陆铭一样晚，每天仅比陆铭多睡半小时。

　　陶欣艺喜欢把看过的书买回去。把看过的书买回去，就像永远拥有了它一样，让她觉得满足。

　　人来人往的书店，偶尔出现几个熟悉的人也不足称奇。

　　说着，她把头枕在陆铭的手臂上，勾着他的手指，呢喃道：“万一，我不能考到全班第一，那该怎么办？”

　　约莫五天时间，期末考试的成绩就以短信的形式公布了。

　　书店的椭圆形木桌上，多是看书的人，两个刷题的实在显眼。

　　可陆铭熬夜是靠着从前锻炼下的好身板撑着。陶欣艺不锻炼，猛地熬这么晚，脸色变得惨白。

　　写了一张试卷，陶欣艺困了，趴在床上睡觉。

　　陶欣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抑扬顿挫，又把眼睛睁大几分显得精神些，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间了。”

　　而后，她闭上眼睛，睡着了，不安的心渐渐定下来。

　　尽管陶欣艺进步了14分，但全班第二赵孟鹏考了681分，只比她低一分。

　　但这个成绩已经大大出乎了陆国福和孟若华的预料，承诺过年给儿子一个大大的红包。

　　陆铭自嘲的笑着，刷会儿题就看会儿闲书，稍作放松。

　　习惯性熬夜的陆铭还在奋笔疾书，再坚持几分钟，再多算两道题，过了许久，才选择休息。

　　而陶欣艺看见自己的成绩，只觉得劫后余生。

　　在看课外书时，陆铭偶而会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尽管看课外书对语文成绩有帮助。但这种帮助无法量化，就像没有帮助一样。

　　语文老师秦雅牵着六岁的女儿赵雪怡走进书店，在儿童绘本区陪她选着带图片的童话故事书，自己随便挑了本散文集拿在手上。

　　她们走在书架间，不时能看见有人坐地上，迫不及待的翻起书来，还有些小孩拿着绘本趴在地上看。

　　那场景看着虽然乱，但比教室更像教室，至少秦雅这样像。

　　不过，她可不会让女儿坐在地上看书，牵着女儿的手往椭圆形木桌走去，远远看见两个人很像自己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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