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告诉他要趋吉避凶了,他却还跑去送死……”
张异神情恍惚,脑子里尽是胡思乱想。
整个国子学,此时也人心惶惶,并无人在上课。
国子学从朱元璋打下南京开始,就是许存仁在管理,他在国子学的威望无人能及。
“你可知道,先生为什么入狱?”
张异又问孔讷,孔讷摇摇头。
他自己的处境跟囚犯差不多,怎么可能知道宫里的消息?
“我倒是听说一些,是我叔父说的……”
国子学里有不少学生家中长辈是尽管,大家伙一起拼凑出一个真相。
“听说许先生是因为关于科举的讨论跟陛下吵起来的,而且许先生的奏疏还说陛下私德有亏……”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宫里的事虽然没有传出个具体,但捕风捉影,大家也能将真相凑个七七八八。
张异听到这些话,他脸都黑了。
一股自责之意,从心头涌起。
想起前天晚上跟许存仁的秉烛夜谈,想起他认真教自己练字的样子……
张异叹息一声,再无以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虽然他辞职也是必死,但他本来只想辞职,却因我胡言乱语还跑去顶撞皇帝,
张异啊张异,你自以为是穿越者就能为人指点迷津,却不知自己一样是落入苦海随波逐流的凡夫!
真有风浪袭来,你也无能为力!”
“你怎么了,这不像你?”
从认识张异开始,孔讷从没见过这样的张一鸣,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张异回过神,没有理会孔讷,转身朝着国子监门口跑去。
此时人心惶惶,也没有人去管这些。
孔讷愣住,这家伙今天的模样,太过古怪了。
对于许存仁,孔讷也喜欢这位先生,却还没到听说他入狱会为之失魂落魄的程度。
不过张异如此,孔讷竟然有些关心。
他见国子学内乱哄哄的情况,也是咬牙,跟着张异跑出去。
“你这是要去哪?”
孔讷跑出国子学,却看见张异在认路。
“我记得先生的家在附近,只是先生领我去他家的时候天色已晚,南京城的路记得不太清,前日得师娘一碗饭,我去看看师娘!”
“你这小道士,平时看你没皮没脸,我还以为你没心没肝!”
孔讷没好气地讽刺了张异几句,见他连反驳都懒得反驳自己,他叹气:
“我给先生送过拜帖,我领你去!”
“谢谢!”
张异真心诚意的感谢,孔讷并没见过,他撇撇嘴,道:
“算是还你那日的指点之恩,走吧,再不走等其他的先生出来主持秩序,我们就走不了了!”
孔讷主动在前边带路,张异跟着他走。
两个人在南京城内穿行,去寻找许存仁的家。
许存仁家,许夫人早就乱了阵脚,只是在那哭。
他身前,坐着一个身穿官服的老者。
“我就说那日老爷好好跟我说不要留他的饭,我还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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