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啜泣而微微晃动的黑纱,都紧紧地抓着他的心弦。
这世间怎会有这般女子呢。我涂四,何德何能…
周艾叶发颤地说着,每一个字眼都掷地有声。
许久,只有女孩娇柔的啜泣之音。
然而并没有人打断,只静静地等待她再次开口。
“我一切行踪皆可到镇上佐证,邻村的小男孩亦是重要证人。”周艾叶稍稍抽噎地说道,而后她坚定地抬起手,“民女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假,死后入阿鼻…”
“姑娘!莫要再说下去了!”
涂四握在身侧的拳头越发收紧,牙齿都微微发颤。他好想抱住她,特别地想。
古人多封建迷信,一时间对周艾叶的所言所行感到愕然。
可正是因为女孩如此真挚的陈词,他们心中的天平悄然偏向了涂四。
纵然如曹县令和师爷那般的贪财之徒,也不免被女孩的言行震撼。
—
“回大人,周姑娘半月前在镇上的行踪皆有据可循。”杨捕头率人调查之后,回到了衙门,“且汾阳村徐氏男童亦是在场证人。”
杨捕头口中的徐氏男童就是小葫芦。
彼时,师爷垂眸在曹县令耳边耳语,“保住贵人要紧。”
“牛杠子,王邕,赵平,可还有分辨之词?”曹县令当即点头,而后拍响惊堂木,颇有底气地说道。
赵平不知其中关窍,觉着主家定有法子,强行压下了心中惊忧。
“大人,这衣物确实是…板上钉钉的证物啊!”
“妈的!”涂四腾得起身,冷眼看着赵平。
男人颀长魁伟的身姿极具威慑力。
赵平一惊,吓得往牛杠子那边挪去。
牛杠子最是害怕涂四这个瘟神,拖着膝盖赶忙爬到了一边。
“大胆涂四!你真敢如此嚣张!”师爷愤怒地骂道。
可涂四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抬脚就踹上了赵平的面门,“就是你家少爷在我金昌盛出老千!”
赵平面部遭此大灾,鬼哭狼嚎地叫喊着,捧脸满地打滚。
曹县令和师爷见状,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
贵人的名字险些就被涂四说出,他们俩均是精神紧绷。
“艹.你.妈的狗东西!老子说你怎么这么眼熟!”被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齐斌,抹了一下脸,又开始大声骂道,“你家少爷不过只是被老子吓得尿失禁罢了,手脚惧在已然是留脸了!”
齐斌突然有些内疚,那日不止是四哥一人得罪了那外地佬。
人心中的成见就像是一座大山,很难翻越。
可当风向变了的时候,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跟着转弯。
“那外地佬就是跟我玩骰子出老千的!”人群中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这赵平是跟他一起的!”
“那日金昌盛东家开恩,方才饶了他们一马,不曾想竟构陷到人涂四身上去了!”
“比起赵平,那牛杠子就更不是人了,拿自己闺女的名声…”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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