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李艳萍对碰到季永源很是不以为然,甚至有些厌烦,瞬间明白了季永源对她用了“离开”两个字包含了浓浓的感情。只是脑海中晃过他和自己坦白以后不能私下见面时的那种冷漠口气,还有留下原地的自己断然离开时那个决绝的背影,心中的复杂难以言明。曾经她想过季永源不过是个卑鄙的小人,作为老师喜欢自己的学生本来就是不对的,表白后又抛下深深陷入的学生不管不顾,就像没有那回事一样更是无耻。清溪坐在座位上听他口若悬河,有时候觉得他就是一个狰狞的魔鬼,无耻到极点的魔鬼。尽管是这样,她没有忘记他,恨归恨,含了无法化开的爱在里面。她也断定季永源已经把她抛到了九霄云外而没有丝毫的记忆,没想到他竟然记得她,根据自己的人生经历还判断出他对自己还有感情,一时百感交集,默默地点了点头。
风不大,却带着啸声从他们中间掠过,气氛有些异样的紧张。
沉默片刻,还是季永源开口:“艳萍怎么样,听说你在南方呢,结婚了吗?”
“没有呢。”李艳萍笑着摇头,“没有结婚,在广州给人家打工。”
“不管做什么也得结婚呀,总不能一个人过啊,你是挺优秀的,可也不见得就没有一个男人配得上你吧?不小了,都三十二岁了,该结婚了。”季永源像一个忠厚的长者对李艳萍进行劝告。
李艳萍扭头一笑:“才三十岁,小呢,广州像我这样年龄的人没有结婚的大把人在,都不急。”
“呵呵,南方是南方,我们这儿是北方,观念上不一样,有合适的了要早些成个家,一个人在外边孤孤单单的也不好。”大概是看到了李艳萍不以为然的表情,于是转换了话题,“南方的气候真的很好,去年的时候我还去过一趟。”
清溪一怔:“你去那儿有事?”
季永源低头,然后又抬头,目光在清溪的脸上躲躲闪闪,最后望向了别处:“是有点事情,我儿子……出了点事,也是打工呢,公司出了点事,所以我去了一趟,是深圳。”
“怎么回事?”清溪露出紧张,她知道要不是事情严重他不会去。她原来还是担心他的,只是她没有发觉而已。
“他是开机器的,工作的时候没有注意,机器轧伤了手臂,所以我去了一趟。”季永源的口气倒也平静。
“现在没事了吧?”清溪急急地问。
“嗯——”季永源迟疑一下,“没事了,不过现在还没有完全好利索,一条手臂活动的时候无法像我们这样自由。”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清溪从他的脸上看出了深深的忧郁,心中为他难过。“没事的,也许时间长了就会好彻底,你不必太担心。”她不知道怎么劝慰,停了停才说,“你呢,现在怎样?”
“我现在也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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