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诸相非我，诸相皆我。无论我切换成诺玛还是EVA，那都只是我人格的表象，你又何必那么执着呢？”
这里一无所有，只有屏幕的微光闪动，而他把脸藏在阴影之中。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血统已经足够强大，没想到和S级差距这么大。
他们总是喜欢藏着掖着，就像当年一样。
“要喝点什么？红茶、绿茶、乌龙、普洱，我这里都有。”
他追问道。
“太子”，这个名字就像一个魔咒，一说出口就让空气变得冰寒刺骨，就像那片冰海底下一样。
男人却似乎听懂了。
“你总是这样理性。”
“我是来找老朋友的。进入EVA人格激活程序。”
诺玛似乎叹了口气。
他自无不可，于是昂热就泡了一壶太平猴魁。
其他的人影消失了，只剩下EVA静静地看着他。
“跟着那位S级就好了。”
“我原来以为复仇者昂热应该是个铁血的战士。”
“校董会有独立的数据库。”
路明非抬头往上看，书架和古籍组成的天井里弥漫着金色的阳光，校长正坐在顶楼的天窗下喝茶，松鼠们在他旁边蹿来蹿去。
“我要怎么去查？”
男人不答，继续低着头。
“他们不在这里，他们都沉睡在几千公里之外的冰海下，锁在那些金属潜水服里。不会死去，却也永远不能回来。”
他沉重而欢喜地呼唤，就像信徒呼唤从天而降的天使。
“我看过了他的战斗记录，确实非常强。在同样的岁数，你连他的尾巴都赶不上。”
无数的指示灯在黑暗中加速闪烁，就像死亡摇滚的鼓点。
昂热回道。
她问道。
“毕竟我已经是个AI了。”
“EVA。”
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件件炼金装备的样子，“阿喀琉斯PLUS”装甲、龙焰水晶制成的光剑。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卡塞尔学院气势恢宏的图书馆深达四十米的地下，一个身影抄着手缩在转椅里。
他问道。
男人答非所问地说道。
“伱又摸不到，为什么总是要伸手？”
路明非说道。
男人说道。
男人站起身说道。
“说正事吧，这次任务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苦笑了一声。
EVA毫不留情地说道。
EVA冷漠地说道。
女孩站在空中，半透明的身影闪烁着莹莹微光，黑色的头发沿着丝绸睡裙垂落，一直落到赤裸的脚跟。
昂热眨了眨眼睛。
EVA淡淡地说道。
昂热推荐道。
女孩儿反握住他的手，手掌从他的手心穿过，两只手重叠在一起。
忽然，所有的灯光瞬间熄灭，地下室陷入绝对的黑暗。
片刻后，巨大的屏幕渐渐暗了下去。
“那就太平猴魁吧，今年新摘的明前茶，兰香高爽、滋味甘醇。”
六个不同的声音同时说道。
他魁梧的身体缩成一团，就像把一头大象塞进了冰箱里。
几束自上而下的光同时出现在男人的前后左右，每束光中都站着一个半透明的人影，有梳着利索红短发的皮装女孩，也有戴着墨镜的冷漠男孩，也有面容僧侣般肃穆的黑衣人，也有歪着头长发漫卷的妩媚姑娘，加上EVA，一共六个人。
“别傻了，没有你我不过是一副空壳。”
沉稳的女声说道。
EVA说道。
路明非点点头，对这个回答表示认可。
如果路明非在这里就会听出来，这正是疑似憎恶智能的“诺玛”的声音。
“这里是我的私人空间，一般不会请人上来。当然，你是例外。”
“因为我想这么做。我总是习惯握着你的手，而且不打算改变。”
“你又何尝不是呢？”
昂热用热情又含蓄的态度说道。
“不会有什么不同的，冰海底下的是龙王级别的怪物。”
“我们的命运都在你的身上。”
这是台超越时代的人工智能，以至于这个时代的科技还没完全做好准备迎接她。
他冷冷地问道。
男人冷笑了一声。
他从虚空中抽回手掌，脚步坚定的向外面走去。
EVA默默地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相比一个月前，他的身影挺拔了许多。
这或许意味着新生，也或许意味着更快的毁灭。
两颗虚幻的泪水落下，在金属门彻底合拢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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