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极低，呼出的气体都凝结成了水汽。
厚实的玻璃砖隔断了墙体，巨大的储水箱至少储存了几万吨重的冰水。
四人进入了通道，坂井明菜则留在外面放风。
于是他们离开了正殿，绕着寺庙分头搜寻起来。
楚子航怔了怔，然后默默点头。
玻璃舱亮着危险的红灯，隐藏的各种生物和炼金药剂通过管道注入成熟死侍的体内。
他看向路明非，后者摇了摇头。
果不其然，拉开的一瞬间就有一泼子弹射了出来，还扔出来几个手雷。
果然，和路明非想的一样，王将是依靠替换身体才怎么杀都杀不死的。
路明非呼唤首席仆役。
看来这里只是猛鬼众的据点，而不是隐蔽设施的入口。
“团长，伱看看这玩意儿是啥？”
“血土。”
路明非走过去一看，里面全都是各种形态的尸体，有死侍的也有人类的。
“明白。”
观音像离地，露出下面锈迹斑斑的铁门。
“哟，意外收获啊。”
他说道。
这里供奉的是当初那场灾难的参与者的骨灰，而这座观音像就是用那些受害者的血土做成。
能够适配他言灵的死侍不是那么容易培养的，这里已经是他一大半的存货了，而且里面还有几个高危言灵的极品。
显然，这里的人已经收到了警报，提前撤离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金钱、女人、权力、力量，这些我都可以给你，我可以开出秘党也不能给你的条件。”
路明非点点头正准备下令，防空洞里突然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看着那个肚子被剖开的年轻孕妇和她肚子里完全畸形的胎儿，他默默地在手臂上划出了一条血槽。
他环顾了一周后说道。
子弹被甲壳甲和芬格尔的脸皮挡下，手雷则被眼疾手快的楚子航和路明非用剑身拍了回去。
王将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阴阳怪气，不过这次多了几分气急败坏的感觉。
“安全。”
而且，坂井明菜的言灵也不适合在密闭的环境里使用，容易痛击队友。
队头自然不用多说，队尾则最容易遭到隐藏敌人的攻击。
在队列中，队头和队尾是最危险的两个位置。
但现在，就因为路明非的突袭，这些宝贵的资产都只能放弃了。
冰水中上百只只形如幼蛇的生物正在时不时地抽动，它们刚刚长出白色的鳞片，却已经拥有锋利的骨爪和狰狞的肌肉。
他原本的打算是用君焰直接将这座观音恶像炸成灰，但想想确实是路明非的做法更好。
路明非用手电照亮了观音像，泥塑的观音像反射出微红的色泽。
现在小队已经有了初步的默契，不用路明非命令，芬格尔立刻一马当先地跳了进去。
在正殿中搜寻了一阵，并没有什么收获。
钢筋混凝土的建筑十分牢固耐腐蚀，但从一些蛛丝马迹还是可以看出有相当年头了。
“团长大人，有用的信息都已经被销毁了。”
路明非冷冷地说道。
王将近乎哀求地说道。
华国人的血，应该流进华国的河里。
芬格尔发动言灵，一下就将三米高的观音像原地拔起。
“把他们带回南京吧。”
他已经受够了和路明非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了，尤其是他就是那只老鼠。
一双双刺目的黄金瞳睁开，这些在变成死侍之前就失去了自我意识的可怜人，死后依然要沦为加害者的工具。
而路明非能做的，只有给他们解脱。
“愿帝皇怜悯你们的灵魂。”
握着枪剑的手在胸前交叉，向这些可悲的生物致以净化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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