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屈辱，也没有愤怒，像提线木偶一般任由对方对他拳打脚踢，颇有一副逆来顺从的模样。
少年满腔怒气撒在了棉花上，看着奚言的样子更加的气愤，但也有说不出的快意。
奚言闷哼，低头。掩去眼中阴冷。
“你不就是暖暖的一条狗吗？”
少年冷眼看他。
“所以？”
顾暖从拐角走出来，身形显现，刘海低垂，一副文静乖巧的样子，却看得少年心头一阵恐慌。
“小姐。”奚言挣扎着要站起来，脚下却是一个踉跄，伤势看起来十分严重。
顾暖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她看着少年，面无表情，语气淡淡，“名字。”
少年结结巴巴，完全没有刚才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他看着自己暗恋的人，不可亵渎的样子，却让他心迷不已。
他的语气略带着几分羞涩，“孔文辉。”
“我的管家惹到你了吗？”
顾暖眼睛一眯，道:“还是……你对我有意见？”
孔文辉一抖，急急忙忙的解释，“我……我是看不过……”
顾暖不理会他的解释，她的时间不是浪费在这种人身上，她转头，视线放到了无力的靠着墙壁的奚言脸上，流转。
她冷冷道:“还不快过来，要我扶你吗？”
奚言脸上没有伤口，孔文辉也是怕顾暖发现，踢到的地方都是在其他地方。
他笑笑，站起身，一眼都没有看站在一旁的，脸上惊魂未定的孔文辉身上，而是视线一直追随着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的顾暖。
孔文辉呆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忘记顾暖最后那个冷厉的眼神。
已经离开的顾暖侧目，看了奚言一眼，他的脸上温柔如初，似乎刚才被打的人不是他，他的侧脸白皙精致，带着贵族的优雅，不像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满意了吗？”
奚言闻言，温柔一笑。
看着顾暖往医务室方向走，奚言脸上笑容更盛，出声阻止，“小姐，言没事。上课要紧，言不必去医务室。”
顾暖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刚才脚有点痛。”
奚言脸上仍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
进了医务室的房间后，没过多久，奚言就出来了，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擦上了药水，没什么要紧，孔文辉都是用一股蛮力在踢他，毫无技巧可言，他在孤儿院里摸爬滚打的经验，稍稍躲避了一下，就把这力度化解了大半。
他想起顾暖，一笑，也不在意她看破了他的意图。
她没有厌恶他不是？
他推门，看见坐在走廊椅子上的玩着手机的顾暖，主动提起来，“小姐的伤怎么样？”
顾暖站起身，手上一动，手机收了起来，她认认真真回忆了一番。
“没事。”
随即看向他，皱眉，有些不认同，拉着他就准备往里边走，“怎么没给你捆个几圈绷带？”
奚言跟了几步，听了这话，从茫然不解到好笑，他拉住顾暖的手，耐心解释，“真的没事。”
看出了顾暖脸上的狐疑，奚言笑容有些真切。
————
顾暖他们刚走到教室门口，就听到铃声一响，顾暖脚上没有停顿，步履从容，当着老师的面就进了教室，后面跟着表情动作如出一致的奚言。
等坐到座位上的时候，她抬头看向黑板，这才看到老师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孩。
她仍是神情淡淡。
与此同时，奚言看见这个陌生女孩，瞳孔猛的一缩。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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