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的少,可她清清楚楚地记得,二娘姓汤名容,正元二年,应天上元县人。
二娘定不会骗她,那乐坊为什么要改一个死人的户籍,只是不知是早就改了,还是二娘死后才改的。
“为什么?”
石奎也摇头,本以为是受老鸨所逼。如今看来,只怕还有旁的缘故,就是那老鸨,如今看来,也是死得蹊跷。
“石叔,可否借我几个人手,我想好好查查二娘的事。”
石奎早料到她会有这么一说,自然不意外,点头道,“我已经叫了王全回来,他对应天熟,等他回来,让他带人去一趟,公子放心,定然能将事情查清楚。”
习武之人向来重情,沈熙挂念养母,在他看来没什么错。
“多谢石叔!”
其实,她更想自己走这一趟,却也知不现实,倒不如让做惯了的人去查,反比她方便的多。
“让王叔小心一点。”
“公子放心!”
看着石奎的背影,沈熙沉闷地坐在椅上,半晌,才动了动。
猴子带着长生,换了几身衣裳,转了大半个城,这才打道回府。
到了下午,各家茶馆酒楼便都听说了一则消息。
博古轩乃是阴阳店,白天前门做着文物古玩的生意,晚上后门一开,就成了买卖赃物的黑市,小到李侍郎的玲珑翡翠碗,大到慈恩寺的檀木金身菩萨,就连圣上娘娘的东西,只要想要,都能弄到。
而永安候府,就是这博古轩的幕后东家!
京里谁不知道李侍郎小气又执拗。若是他知道自己的翡翠碗被永安侯府给卖了,不知道还会不会闹上永安侯府。
还有慈恩寺,当年菩萨被偷,主持可是带着众僧连夜敲响了顺天府的大门的。
不明所以的人纷纷打听李侍郎和慈恩寺的动静,知道内情的人却都摇头感慨,这永安侯也不知又得罪了哪家,被人扒了皮不说,还将几桩失窃案都归到了他们头上!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醉仙居。
璞玉凤眼微眯,“好个顾潜!他竟敢踩着小爷,给自己打招牌!”
三年前,黑市以五千两一坛的价格卖了永安候一坛太湖白,自那以后,黑市便有了名气。
毕竟,在醉仙居和昌平侯都发了话的情况下,还能弄到太湖白的人,手段本事可想而知。
可任凭众人打听,却也只知这黑市与博古轩有些联系,始终不知其背后的东家。
如今,总算水落石出!
老掌柜掀了掀眼皮,没说话。
璞玉磨了一阵牙,转头又笑了起来,“这么说,那小子竟是昌平侯三公子?叫什么?沈熙?”
他将沈熙的名字念叨了两遍,眼里的玩味也越来越重,最后竟哈哈笑了起来。
那日之后,他和肥叔谁也没想着打听那人的来历,一个嫌恶心,一个嫌麻烦。
没想到,本以为的地痞无赖,竟是堂堂候府公子!
“昌平候府好啊!”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慢慢悠悠地道。
老掌柜提醒他道,“公子,您别忘了,那沈熙,也是您的仇人!”
沈熙卖酒捐银的事闹得满城皆知。紧接着,人人都知道了那两坛太湖白去了何处。
本就不低调的醉仙居再一次到了风口浪尖,店铺那半扇门掩得再结实,也掩饰不住人们唾弃声声。
璞玉敛了笑,神情严肃,“他让我损失了一万两的银子,当然是我的仇人!”
“不过,看在他让顾潜吃了这么大亏的份上!我现在不讨厌他了,我还要邀他来喝我的黄金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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